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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警随笔】故乡的山水

2022-06-13 09:25
来源: 昭君法庭

我出生于80年代前期,一个抬眼所见皆是高山的小乡村。那还是一个物质相对贫乏的年代,现在小孩听都没有听过的“麦乳精”、“桔子汽水”、“拔丝糖”这些都是我们六一或者春节才能享用的零食,而大山却给了我们无尽的美食盛宴。初夏,阵阵雨水过后,在乡间小路两旁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地泡儿”,或红或白,形似草莓,个头确只有樱桃般大小,点缀的乡村小路像仙境一样美丽,也满足了我们的小馋嘴。到了盛夏,那可是我们乡里孩子大丰收的时候,酸甜可口的“五味子”、名字不好听但依然阻挡不了一个吃货脚步的“猫儿屎”,还有胖胖的“八月炸”,想着都令人口水横流。入秋了,山上的“瓦栗子”,也露出了真容在向我们招手,头可砸,手可破,但是美味的食物却不容放过。这些都是大山给予我们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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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除了给予我们美食,也带给了我们“思考”,小小的人儿也有安静沉思的时候。雨后的傍晚,坐在老屋的房檐下,看着眼前绵延不绝的高山,也会好奇在山的那边是什么?有没有大海?有没有蓝精灵?

后来长大了一些,跟随父母翻越一座座大山来到了县城生活。现在来看,当时的老县城又旧又破,可在童年的记忆里,那是一个虽然没有蓝精灵但依然神奇的地方,有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有卖漂亮裙子的商场,还有路边一排排美食摊。新鲜感总会过去,神奇也会归于平淡,看着周围漫山的橘树,偶尔也会怀恋老家巍峨的大山以及山里的美食,但孩子的怀恋总是短暂的。香溪河畔那一方小小的河滩地,又变成了新的童年天堂,放学后,喊上三五个伙伴来到河边,丢石子儿、打水漂、堆城堡,还有河边水泥堆砌却已被磨得油光锃亮的滑滑梯都令人忘记了家的方向。

渐渐地上了初中,大山的美食、河边的嬉戏都不再有吸引力,总想走出大山、走出家门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第一次真正的走出大山,是去上大学,来到了平原武汉,第一次看到繁华的都市、奔腾的长江,心里有激动,更多的是惶恐,这里没有了大山,天都感觉低了很多;这里人很多,房屋也很多,可是没一个叫家的地方,没有灯下盼着儿回家的父母。再后来因为工作又来到了海边城市,看过了平原、看过了海,反而让我更加热爱家乡的山川、小河,他像父亲的背脊给我无穷的安全感、她像母亲的臂弯让我温暖。每次坐车穿过丘陵、平原,当看见绵延不绝的山脉时,我的心就开始雀跃,因为我知道家就在前方。